忽然,他往她脸颊亲了一下。
“怎么是你?”他脸上表情十分不满。
“千万不能动她!”树丛之中,助理小泉在高喊,“谁也不知道她摔成什么样,不能乱动,等急救车过来!”
这个声音很轻,比刚才程子同离去时的关门声更轻。
上一次他有这种迷惘的心情,是在十一年前,有人告诉他,符家的一个姑娘当众向季森卓求婚。
救人如救火啊,等到他们过去了,他们也不是医生啊。
子吟带着一脸委屈跑开了。
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,他的戏真好,演得她都感动了。
“不用了,子同已经回去了。”说完,爷爷挂断了电话。
她是有点法律常识的,以她的伤,追究到地心,子卿挺多多赔一点钱而已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去看一眼,”她尽量装得很镇定,“毕竟我还是程太太,不过关心你的人挺多,下次再有这种情况,我就不去了。”
程子同挑眉:“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。”
他也没再多说,转身离开了浴室。
程子同以“你是不是笨蛋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,“我现在是报社股东。”
等等,如果程子同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呢!
他也大概明白程子同特意将他约到这里,是什么意思了。